经超 “如懿”和秦明教我随意和专业
发布时间:2018-10-11 11:27
人物摄影/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
《如懿传》剧照
在热播剧《如懿传》里,从周迅饰演的如懿被打入冷宫开始,身边就一直有凌云彻的陪伴和守护,不但多次救了她的性命,更辅佐如懿登上皇后之位,最后为了保护如懿,被执行了宫刑后又为她而死。这样的结局,不但让凌云彻多次登上热搜,更引来网友一片心疼。
剧中饰演凌云彻的演员经超,对很多人来说可能还有些陌生,但是看过不久前刚刚收官的《法医秦明之幸存者》的观众,会突然发现有些穿越,“周一到周四紫禁城巡逻,周四周五警局解剖断案,周末在家相妻教女……最近有点儿忙啊。”
正如经超自己所言,这个当年以男生组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北京电影学院的演员,毕业后经历了无戏可演的四年,甚至只能靠还未结婚的女朋友才能养活自己,虽然嘴里说着“特怀念当年吃软饭的日子”,但他其实更享受现在的忙碌。
《如懿传》
一杯酒下肚,领略周迅的豪爽
虽然入行时间不短,但作为周迅的迷弟,经超一直没有和对方合作过。所以当知道有机会参演《如懿传》时,他超级兴奋。
“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她好小一只。我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合适,像长辈对晚辈的评价,但我觉得她身上是有一股灵气的,感觉会发光,特别的生动。”听到导演说,觉得两人身高差可能有点大,周迅二话没说就站起来要跟经超比个头,“这个举动还挺出乎我意料的,而且我每次说话,她都会互动,特亲切。”
剧中,经超饰演的凌云彻一直在保护周迅饰演的如懿,而周迅也没少在拍摄间隙给经超意见。让他印象最深的是一场对手戏,“倒不是说有多么好,但是那场戏让我感受到了一个前辈的品德。”那场戏本来已演完,但周迅却感觉如果再有个经超释怀一笑的特写会更完美,“她用扇子轻轻地拍了我一下,很本能地我回过头,她给了我微笑,我下意识地回了一个。其实她那个镜头都不会剪进去,这是我觉得很高级的一种带新人方式。”
不过,让经超印象最深的还是周迅的豪爽。《如懿传》曾去草原取景,“基本都是大场景,戏不是特重。”有人提议不如晚上聚餐喝酒,“禁不住劝,原本说不喝的迅姐说,那就喝一杯!没想到,一杯酒下肚后,迅姐高喊:谁都不许走!真的就是在一杯之间。一般人是越喝越嗨,越喝越晕,迅姐是一晕就嗨,然后一直嗨到底的那种。”
北电毕业后,靠吃软饭过活
经超的父亲是学医的,他一直以为自己长大后的目标是医科大学,“结果我‘不务正业’,做了演员。”
高中时,他在地铁上被星探邀请去试镜,“一开始我没去,后来陪同学去时,反而挑上了我。”就是这样看似狗血的经历,“其实就是拍广告,当群众演员。”后来拍多了,就成了特约演员。
“我记得当时接的第一个男一号广告是个饮料。广告一出大街小巷,包括学校里面的小卖部全贴满了。结果没过两个月,这款饮料就不卖了,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应该归罪于我。”
曾有人建议经超高中毕业后,报考北电或上戏,他也没多想。临近高考时,面对医大要求的高学分和八年制,他有些却步,“当时年轻不懂事,现在想想有点后悔。”
那一年,和经超一同参加艺考提招的还有杨幂。“当时想不管考得上,考不上,我至少考了,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,以后别后悔。结果,成绩还不错:中戏第九,上戏第三,北电考的第一。那年杨幂是女生第一,我是男生第一。”知道成绩后,经超也就没再犹豫,“好像突然就知道自己要往哪个方向走了。”
但从北电毕业后,经超这一路走得并不顺遂。“可能中间有三四年吧,能赶上一个跑龙套的戏,就算阿弥陀佛了,真的就是靠我老婆生活,吃了四年的软饭,可以说是本科软饭毕业了。而且那会儿连婚都没结呢,后来才慢慢好起来的。”
演秦明,把自己培养成医生
因为父亲是学医的缘故,经超从小耳濡目染,对很多医学术语都很了解。当他接到不久前刚刚收官的网剧《法医秦明之幸存者》邀约时,给“秦明”定了新要求,“我把这部戏定义为了行业剧,只针对剧情、针对法医这两字来说,我更注重它的专业性。”
开拍之前,他找秦明学习了一个月,“比如如何解剖尸体,使用什么器具,解剖的顺序……”因为解剖过程不能播,所以经超希望通过自己的肢体语言去表达,“在真正专业的人来看,虽然是在画外,但他们可以判断出我下一步要做什么。后来我发现很多留言的观众都是学医的,其中还有不少法医。他们说看完这部戏心里舒服了很多。”
虽然《法医秦明之幸存者》是在一年前拍摄的,但如今说起剧中的那些专业名词,经超依旧能脱口而出。“已经不是背台词了,它已经进入到我的记忆里了。”不久前,经超去医院看病,医生问他哪里不舒服。“我说,我右侧颞骨以下,下耳蜗到下耳道中间,关节盘这边有一些疼,张开到一定开合角度之后就很不舒服,很有可能是无菌性炎症,也可能有水肿。”医生就让我先拍个片子,等片子出来后,经超一看报告,果然是关节性水肿,属于无菌性炎症里面比较轻微的一种。“医生问我是学医的吗,我还逗他说,我不看活人,当时医生的脸就僵住了。”
《新鲜问答》
新京报:刚毕业那会儿找不到戏拍,会不会很迷茫?
经超:我毕业时不像现在,那会儿讲究的是底蕴,是气场,比如陈宝国老师、陈道明老师、红雷哥这样的前辈。老师会跟我们讲,你们还年轻,要沉淀,特别是男孩子,不要着急,要坚持。结果,当我们熬到有年龄感时,又改喜欢小鲜肉了,活生生把我们这一代给跳过去了。
新京报:现在还会在意“红不红”这件事吗?
经超:站在不一样的角度去看待问题,心态就会不一样,比如我,我想红,这是所有演员都想要的,无论什么年纪,都是一个目的。但我现在已经过了浮躁期,看待事情的角度跟迅姐是一致的,就是我们要有社会责任感,不管能不能红,我都要坚持、努力做下去。
新京报:如何度过浮躁期的?
经超: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,不会浮躁,当他有了一些后,想拿又拿不着的时候,才会浮躁。特别是当你有了家庭,身上的担子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时候,你发现你的收入完成不了你的计划时,就会浮躁。这个时候家人真的就很重要。那段时间,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厚脸皮,那个软饭吃得特别舒心,其实我现在还会跟太太讲,特怀念当年吃软饭的日子。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,你没经历过,很多东西是体会不到的。生活已经把你推到这了,那你就不如认了。
采写/新京报记者 张坤玉